黎寒光闻言,立即扶着榻起身:“抱歉,我失礼了。但我刚才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觉得头晕……”
他站都站不稳,却要勉力起身,隔着若隐若现的屏风,他一袭白衣,身姿微晃,有如疏影横斜,月坠花折。他站在月光下,越发白的像玉,羲九歌也是这时候才发现,他身形很清瘦,看着比姬少虞还要瘦些。
尤其是他的腰,纤细修长,恐怕许多女子见了都要嫉妒。难以想象,就是这样清瘦的身姿,握上剑后有那么大的杀气,几乎屠了半个天界。
羲九歌看了一会,慢慢说:“少司幽今日都吐血了,可能是受了重伤,所以才容易昏迷吧。”
他都舍命做了两场戏,她依然能冷静地审视他,连她自己的判断都无法干扰她。黎寒光心中幽幽叹气,如此理智又难缠的女人,真好。
羲九歌顺势点头:“恕不远送,少司幽路上慢行。”
“借着过招给我的经脉种阴寒之气,也是为了自保吗?”
黎寒光保持着一个质子的谦卑,说:“神女谬赞。无他,无非为了生存罢了。”
黎寒光到底算客,羲九歌多年的礼仪刻在骨子里,哪怕黎寒光推辞,她还是起身送他到门口。黎寒光出门,转身道:“夜深寒重,神女留步。”
羲九歌看着他,忽然笑了。她起身,越过屏风,逐步向黎寒光逼近:“所以,你是说,白日是你让我的?”
要是别人听到,定会觉得这个人心术不正,不可深交,可是羲九歌没有感情,自然也不会有偏见倾向。她觉得黎寒光的理由完全说得通,就愿意信任这个人。他一个初来乍到的魔界质子,实在没有必要谋害羲九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