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寒光坐着,姿容像修竹一样笔直清雅。他看向羲九歌,目光幽静温润,问:“皎皎,论理你宫里的事我不该管,但人多眼杂,总该有个说法。你说呢?”
瑶姬只觉得牙龈窜上来一股凉气,突然间西天宫的灵茶也不好喝了。羲九歌再一次在心里叹气,着实不知道他这毛病是刻在什么东西上的,为什么重新塑了身体、转世修复了记忆,他全身上下都变成新的了,唯独这个毛病依旧。
羲九歌知道要是不让他满意,他绝对能折腾出百八十种花样,她奏折还有许多没看,实在没功夫陪他耗,便说:“男宠有伤风化,我身为帝王,更要以身作则,以正风气。西天宫不会有男宠,你自然是帝君。现在你修为有碍,不方便大张旗鼓,暂时不对外宣扬。但身份绝不会变。”
没确定前,黄帝也不好大张旗鼓,所以这次出行用了商谈政事的名义。
羲九歌实在是困得紧了,抵住旁边人的肩膀,无奈说:“你能不能讲些道理?是你说不宜张扬,所以我取消了内外各种典礼,不让人进来打扰你;外面那些世家心里面怎么想我管不住,但我已再三和他们申明,我只会有一个帝君,他们设的宴席你不去,我也没去。至于宫外那些少年……不过是一群年轻人争强好胜,你都多大了,还要和他们置气?”
黄帝也知道他已不再是当年横扫战场的年轻人,已没有能量再掌舵天界了。天界急需一个聪明、铁腕、精力充沛的新领袖,摆平神魔、神仙、世庶、东西等各种矛盾。然而,玄帝身死,赤帝当甩手掌柜,金天王一如既往地不中用,黄帝连培植一个继承人都做不到。
黎寒光满意了,但紧接着又觉得不够,这种事怎么能不宣传地人人皆知呢?他恨不得在天界每一个未婚男神仙脸上贴上羲九歌已有伴侣这句话。
黎寒光反问:“我确实死了,谈何欺骗?”
黎寒光趁势圈紧她,说:“天都黑了,陛下还想去哪儿?我最近有些修炼上的困惑想请教陛下。”
但他不想声张身份是自己说的,才刚说完,他没法反口,只能委婉道:“这样是不是太折腾了?如果麻烦的话,其实可以……”
黎寒光毫无自惭之意,振振有词道:“这是聘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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