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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衡被姐姐训斥,不敢反驳,但脸上还带着不情愿:“难道就看着他湎于情爱、因小失大吗?”
“尊贵的、美貌的神女应有尽有,但那些人都不是她。”黎寒光说,“世上没有人比她更重要,你们不用劝了,我意已决,即刻出发。”
有黎璇这句话黎寒光就放心了,他怕的就是魔族趁他不在胡作非为。黎寒光匆匆安排了几句,头也不回地走了,黎衡站在黎璇身边,面含责备:“姐,他为了一个女人晕头转向、不识轻重,你怎么也由着他?”
黎璇无比清楚地认识到,她的仇人是颛顼,杀她父亲、毁她家族、践踏她尊严的,一直都是颛顼。
黎寒光捏着那张纸,玉一样的指节都绷出青筋,信件边缘倏地燃起青紫色冷火,飞快将纸烧成灰烬。燃烧时,黎衡隐约从火焰中瞥到一行字:“羲九歌在我手里,想要她活命,就单独来昊天塔。”
但是,和羲九歌的安危比起来,这些都不值一提。城池可以再打,但天下绝没有第二个她。黎寒光解下披风,一边解自己身上过于沉重的护甲,一边迅速交代:“严格约束底下士兵,不许劫掠百姓,不许滋扰民生,将玄宫封好,一切行动等我回来后再议。”
北方战场瞬息万变,处处都是结界、禁制,导致姜榆罔的信晚了两天才送到黎寒光手中。黎寒光拆开信封,一目十行扫完,将信件焚毁。
如今,黎璇穿着战甲踏平负心汉的宫门,女禄瑟瑟缩缩跪在地上,再无昔日的威风。她的丈夫生死未卜,她的儿子不久前抛弃她跑了,黎璇随便发出点什么声音,女禄就像惊弓之鸟一样颤抖。
竹帘很快被掀开,姜榆罔沉着脸走出来:“她已走了有一会时间了。她没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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