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九歌看向周围,所有人都避开视线,唯有白帝站在人群中,白衣胜雪,仪态从容,看向她的目光坚定隐忍,堪称冷酷。
羲九歌不知道从哪里爆发出一阵力气,竟然拉动了手腕上的束缚,手心慢慢凝出热意。她不要过被别人安排好的人生,她不要再一次睁眼,突然又忘了一切,爱过的人、经历过的风景都化为乌有。她不想像曾经一样,所思所想都由别人灌输,再没有自己的喜好和爱憎。
胸口鲜血源源不断涌出来,羲九歌痛得本能蜷缩,然而四肢传来束缚,牢牢将她禁锢在原地,连躲避都不能。西王母没料到羲九歌竟然醒了,她怕羲九歌挣扎,误伤了心脉,赶紧提醒:“九歌,这是为了救你,不要乱动。”
姜榆罔吃了一惊,赶紧回头,看到石栏上蹲着一只白色狐狸,尾巴上勾着一大捆木柴。姜榆罔不理解这个怪异的搭配,怔了怔,问:“你是谁?”
瑶姬用尾巴卷起令牌。她难得放下那捆突兀的木柴,收入自己的储物空间中,将身上阻碍奔跑的东西收好,说:“没问题,不为难。”
她好不容易见到羲和、帝俊、兄弟姐妹的模样,好不容易想起曾经经历的一切,难道还要再一次剥夺她的记忆吗?父母,兄姐,祖母,谢家姐妹,瑶姬……这些她最重要的亲人和朋友,他们教会她热爱生命,怜贫惜弱,也教给她为人处世,无愧于心。没有他们,羲九歌不会懂苍生社稷,也不会明白生命的可贵。
白帝的话唤回了西王母的理智,西王母也叹了声,转过头,不再看羲九歌。
她没有看错,这里面的火当真是羲九歌放的。
就在姜榆罔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个声音忽然响起。
地上凡人不明所以地抬头,指着东方的火烧云,问:“怎么了,天上为什么着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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