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席话问的没头没脑的。
老爷子拄拐站了起来,踱远了几步,上上下下把陈思雨打量了一番,重又坐回了椅子上,才说:“法蓝西文艺团六月份到访,因为国际形势的原因,他们到访时会有很多别的国家的媒体跟着一起来,你看过报纸,应该知道这事吧。”
“妈!”冷峻出言制止,也阻止了梅霜拿相机,并对陈思雨说:“还得麻烦你一趟,拿着相机去趟空院,把东西交给我外公。”
他知道自己要拍下最有力的罪证,也知道最有力的罪证会是什么。
屋子里有一排书架,书架上除了书,还陈列着各种枪.支,飞机模型,一张硬板单人床靠在墙角,书桌临窗,跟如今所有的家庭一样,正对床头的墙上贴着两张领袖像。
不过转念一想,他能在战友叛逃时第一时间发现,还能跟金部长周旋整整三年,不可能是个单纯的小傻瓜的。
自打梅老司令来了之后,梅霜就从单位审请了个保姆,是个四十多岁,胖乎乎的大姐,只见过陈思雨两回,但也知道她迟早是这家的人,开门就说:“小陈同志,今儿咱们梅老司令和小冷同志都不高兴,在一楼书房里坐半天了,饭都没吃,我也不敢问出了啥事儿,你快去看看吧,劝劝他们吃饭。”
他说:“妈,重要的不是金部长,而是思想部,这些照片也不能给王司令和耿局,要往更高一级送,只有我外公能送。”
陈思雨依旧笑而不语。
冷家的心机,大约全长在男人身上了,梅霜就给他们映衬的,单纯无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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