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从未说过什么甜言蜜语,连温柔细语都吝啬,可陈敬宗能在她身上感受到她是有情的。
若无情,高傲清贵的牡丹又怎会任由一个凡人品尝采撷?
若无情,威严矜持的长公主又怎会随着他在这长城之上、青天白日偷欢?
什么银甲将军秦大公子,都是长公主心善,为了照顾秦家老头临时摆出来的幌子罢了,他这个驸马则是长公主用惯了的撑幌子的长竿。
当时周围那么多人,她怎么不用别人做竿?
因为只有他是她的驸马,是自家人,既然是自家人,陈敬宗愿意为她所用,愿意配合她演这场戏。
“我是受伤了,可他身上的伤只会比我更重。”
愿意归愿意,有些事,陈敬宗还是要讲明白。
两人的唇才刚刚分开,华阳才刚刚睁开眼睛,听到的就是这么一句,对上的仍是他拈酸的眼。
华阳有时都分不清,他是真的拈酸,还是拿这种事耍不正经,毕竟如果是前者,他的醋劲儿也太大太不讲道理了,公爹两位夫兄不说,连曾阁老、吕阁老、何阁老这些明明不可能让她动心的老头,甚至连早已化成灰的三国周郎,他也能酸上一壶。
只是,虽然是做戏,刚刚华阳当着众人的面夸秦纪而贬他,确实伤了他的颜面,尽管华阳比谁都清楚,他根本不会在意这个,不是脸皮厚不厚,而是他心胸豁达,从不介意这些小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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