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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敬宗硬是拉开被子将她抱了起来,再以的速度将那些衣裙一层层地套到她身上。等那又暖和又轻便的胭脂红缎面的狐毛夹袄上了身,华阳还是有点哆嗦,陈敬宗便把她的斗篷也拿来,严严实实地裹住她,只露出长发凌乱的脑袋。
长公主的脸红通通的,丹凤眸里浮着一层水色,少了平时的骄矜,多了几分楚楚动人。
陈敬宗却怕她已经病了,掌心贴上她额头好一会儿,确定没有发烫才放下。
“这么娇气,以后还是老老实实留在京城过冬吧。”陈敬宗一边为她通发,一边无奈地道,也越发觉得自己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前年才能让她这金尊玉贵的娇气祖宗为了他,不辞辛苦地跑去随军。
华阳一手伸出斗篷,手里拿着一面盘子大小的西洋镜,刚刚陈敬宗点了灯,镜面里清清楚楚地映出她泛着潮红的脸,还有陈敬宗不是很熟练替她通发的动作。
待头发通顺了,华阳叫他下车,换后面车上的朝云、朝月过来。
陈敬宗手里握着她的长发,在她莹白如玉的耳边亲了一下,这才离开。
他下车的空隙,华阳注意到外面飘起了零星雪花。
很快,朝云、朝月过来了,熟练地替长公主挽好发髻,插好金簪首饰等等。
喝了半碗温水,华阳挑开窗帘,看见陈敬宗骑在白雪塔的背上,与窗隔了三步远,风那么大,他只穿着那件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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