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陈廷鉴愿意让皇上自己选,他与何清贤应该还能再陪皇上走十来年,倘若那时皇上累了,他再调整新政也来得及。
他斟酌道:“若先生实在觉得不妥,那就罢了。”
冷静下来,元祐帝翻出镜子,确定眼圈没有异样了,再叫两位阁老进来。
他亲自教导出来的小皇帝,没有吃过什么苦,等他不在了,皇上能坚持一条鞭法他都知足了,换成何清贤那套,他对皇上没有信心。
他笑得坦荡,看元祐帝的目光,既是臣对君,亦是师对徒,掺杂着一种近似亲情的慈爱。
元祐帝再看向何清贤:“此法虽是阁老所谏言,但具体推行还是要以先生为主。”
他知道陈廷鉴同样痛恨藩王、贪官这两大毒瘤,老谋深算的,举荐他入阁大概就是为了找个帮手。
陈廷鉴看看他,忽地一笑,高深莫测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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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廷鉴不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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