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祐帝信了才怪,走到桌案前,拿起陈廷鉴刚刚看的奏折,乃是山东一个地方官请罪的折子,因为今年那边的征税任务没有完成。按照考成法,这人请罪也没有用,不是贬官就是要罢官,陈廷鉴也确实没有要网开一面的意思,但陈廷鉴单独给此人写了一封回信,信中陈述他不得不严格执行惩罚的原因,毕竟天下官员都看着,无论山东这官有什么理由,陈廷鉴都不能开这个先例。
元祐帝看完之后,对陈廷鉴道:“他有错在先,罚就罚了,先生与他浪费笔墨说这么多做何?”
陈廷鉴急道:“臣有,去年您赏臣的,方才出来太急,忘在内阁了。”
曹礼忙取来挂在衣架上的大氅,重新替他系上。
元祐帝摸了摸肚子,问:“他可有吃东西?”
元祐帝站了起来。
元祐帝:“先生免礼,都这个时辰了,先生怎么还没回府?”
陈廷鉴连忙拿袖口擦擦眼睛,自责道:“臣这就走,皇上也快回去用膳吧。”
这回元祐帝没有再透过窗户窟窿往里看,直接来到门口,曹礼挑开帘子,他低头跨了进去,再往西边的暖阁去。
早过了下值的时间,陈廷鉴没有一点要走的意思,陆阁老悄悄朝老资历的吕阁老使眼色,吕阁老再悄悄伸出一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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