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阳给陈敬宗喂了水,又给他喂了饭,她也是在他这边吃的。
吃饱了,陈敬宗嚷嚷头发痒,叫华阳喊富贵帮他洗头。
他知道自己头上沾了敌兵的血,就算华阳舍得屈就,陈敬宗也舍不得叫她难受。
“那我先去见见凌帅。”华阳仍然记着正事,凌汝成打了胜仗,她这个随军的长公主怎么能不理不睬,包括被活捉的豫王,她也得再去见一面,该惋惜的惋惜,该唾弃的唾弃。
陈敬宗看着她,忽然才想起来似的道:“忘了跟你说,戚瑾也受伤了。”
华阳立即想起跟在凌汝成身后的另一抬木板架,急道:“伤势如何?”
陈敬宗:“肩膀中了一箭,人瞧着精神还好,就是拔箭要吃些苦头。你先去见凌帅,等你回来,我也收拾好了,我陪你一起去探望他,见我能够下地走动,他也能放心一些,不然还要反过来担心我。”
华阳也觉得夫妻俩同行更合适,军营里人多眼杂的,表哥表妹之间亦需要避嫌,华阳可不想叫人看见她单独进了表哥的营帐。
她只是担心陈敬宗能不能撑得住,才昏迷过一回。
陈敬宗笑:“吸了你身上的仙气,我现在跟没事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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