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是觉得张磐可用,长公主意下如何?”
陈廷鉴缓缓落下黑子,抬眸看了儿媳一眼。
华阳迎着他的视线,神色凛然:“儿媳以为,张磐过于圆滑,眼下父亲正受母后与弟弟重用,他便唯父亲马首是瞻,一旦将来父亲年迈,或是有人撼动了改革根基,张磐能弃高首辅投奔您,届时也能毫不犹豫地背弃您与您的改革大业,转而去迎合那些反对您的大臣,走一条更轻松的路。”
陈廷鉴又拿了一颗黑子,捏于拇指与食指之间,轻轻地捻动着。
儿媳这个理由,并不是很能说服他。
首先,张磐只比他小一岁,等他年迈的时候,张磐也老了,甚至张磐未必能活过他。
其次,如果有人能撼动他的改革,他都站不稳了,那么无论他提拔哪些人,那些人也都将树倒猢狲散。
与其被未来的隐患掣肘,不如先用一些愿意为他所用之人,然后再慢慢观察。
陈廷鉴没有反对儿媳,只是默默地下棋。
孙氏、陈敬宗虽然站的远,但就在一个屋子,又能远到哪去,只要用心听,还是能听到两人的谈话的。
陈廷鉴这一沉默,母子俩的视线就在半空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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