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宗硬邦邦地道:“戚大人过奖,臣的弓箭都是自己随便练的,哪里比得上戚大人自幼受名师指点。”
元祐帝默默地看着这两人互相吹捧。
陈敬宗的吹捧一听就是阴阳怪气,戚瑾君子姿态十足,恭维别人也很像诚心诚意。
可元祐帝见过太多戚瑾这样心口不一的人。
首先就是朝堂上的文官们,甭管他们在政见上如何不和,真要虚与委蛇的时候,夸对手也能夸的天花乱坠。
还有曾阁老病逝的时候,陈廷鉴都掉眼泪了,但曾阁老的病因就是他太害怕被陈廷鉴报复,这两人能有多深交情?
从小到大就被一群惯会做表面功夫的人围着,陈敬宗便成了元祐帝接触过的屈指可数的性情中人之一。
为了保留陈敬宗的这份真性情,元祐帝也不会将刚刚的对话告诉任何人,免得陈敬宗挨了母后或姐姐或陈廷鉴的训斥,再也不敢在他面前推心置腹。
“你们都不要自谦了,比比吧,两刻钟内,就在这山上,谁猎到的麻雀最多,朕便夸谁的箭法好,自有赏赐。”
元祐帝话音一落,陈敬宗背着弓箭先出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