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祐帝甚至还想起他小时候生病,陈廷鉴也亲自喂过他喝药,他到底是太子,陈廷鉴有严厉也有温和恭敬的一面,可陈敬宗在亲爹那里感受到的,就只有严厉苛责吧?
元祐帝想象自己一个人落到那般境地,黑漆漆的周围全是荒山野岭,还有蛇鼠野兽出门,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元祐帝:……
可能是谈到了少时往事,元祐帝离得又很近,陈敬宗不知不觉忘了尊卑,也不再自称臣了。
说着,陈敬宗挽起袖口,露出右臂内侧一条早已愈合只留下一道细细灰白痕迹的旧伤。
元祐帝:“你进山那么多次只受过一次伤,凭什么觉得朕去一次就会出事?”
等戚瑾终于进宫,看到的就是陈敬宗在带着元祐帝射麻雀!
陈敬宗:“您先试试。”
虽然他在笑,可元祐帝仿佛看到了那个孤零零躺在山里的少年陈敬宗,看见他一边忍着疼一边迁怒亲爹,一边迁怒一边又心酸亲爹对哥哥们更好,然后可怜巴巴地掉眼泪。
陈敬宗紧跟着射了一箭,箭头稳准狠地插在麻雀的脖子上,一头栽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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