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官员们来说,初十这样的休沐日是难得可以睡懒觉的日子,官员们就算要出门走动,除非是要紧事,也都会睡够了再起来。
与华阳长公主府毗邻而居的平江伯便是如此。
平江伯年近五旬,爵位与府邸都是从祖辈那里继承来的,到了他这一辈已属没落,他死了爵位也没了那种。平江伯天分不高,但他足够勤恳,自幼便发愤图强勤学苦读,连考三次春闱考上了进士,接下来兢兢业业地当差,总算在这个年纪升到了正四品京官的位置。
秋高气爽,平江伯准备带着两个儿子去郊外跑跑马,活动活动筋骨。
他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吃过饭,收拾收拾,这才准备出门。
父子三个刚跨出家门,余光瞥见巷子里有马车正往这边来,爷仨齐齐偏头,最先看到的就是骑马跟随在长公主车驾一旁的驸马爷陈敬宗。
陈敬宗他们早都眼熟了,长得再俊也就那样,让爷仨先惊艳再羡慕的,是陈敬宗骑着的那匹威风凛凛的黑色骏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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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近了,陈敬宗居高临下地寒暄道,笑起来露出一口白牙。
平江伯眼角的肌肉直抽抽,这兔崽子,陈廷鉴那个老狐狸为官三十年都不曾如此招摇,生的儿子怎么这般性情?
“是啊,驸马与长公主这是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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