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宗在溪水里摸摸鱼,逛了一圈,见她坐在石头上,抻着一条袖子遮挡阳光,道:“拿我的袍子挡吧。”
华阳便把他放在一旁的袍子展开,遮在头顶。
陈敬宗又在水里逛了一圈,当他转向华阳,华阳就会偏开头,仿佛他的胸膛会丑到她似的。
华阳不看他,自然不清楚他做了什么,只听陈敬宗突然喊了声“下雨了”,华阳刚要看向天上,突然一片水花被人泼了过来,除了头顶的部分被陈敬宗的袍子挡住了,华阳的褙子、裙摆,都被淋湿了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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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敬宗却没事人似的,走到溪水中间的一块儿石头旁,背对华阳坐下,低着头拨弄水里的细沙。
华阳做不来放声大骂的事,可心里头憋着一团火,她看看这一身湿漉漉的衣裳,再看看清幽寂静的周围,一狠心,把外面那套华丽名贵却繁琐碍事的衣裙都脱了,整整齐齐地摊平在光滑温热的石头上。
最后脱掉鞋袜卷起白绫裤的裤腿,华阳赤着脚走进溪水。
她一路来到陈敬宗身后,双手掬起一捧水,全都淋到了陈敬宗反射着阳光的宽阔脊背上。
因为陈敬宗弯着腰低着头,一部分水珠沿着他的脊背滚到他的肩头,小瀑布似的落进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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