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虽然是太子,但就算这般把宫里的侍卫当牛马使唤都不应该,何况陈敬宗还是正三品武官,是驸马,自有气节。
她此时的语气,多多少少还是像戚皇后的。
太子垂眸,刚要向驸马赔罪,就听驸马笑道:“作为臣子、驸马,臣不敢背太子,以防有所闪失,但作为姐夫,臣愿意背殿下爬这一趟。”
等她回神,陈敬宗已经来到了她面前。
他转过来,从后面抱住华阳,一手将她紧紧扣在怀里,一手拨开她的长发,亲她的侧颈。
陈敬宗要走了。
公主府的栖凤殿可比宁园那临时改名的栖凤殿恢弘气派,别的不提,光是内殿的床都不是外面那些已经算是名贵的拔步床可比,乃是一张丈宽的紫檀雕凤大床,四根同材质的盘凤床柱撑起四面纱幔,灯光朦胧,纱幔内仿佛一处蓬莱仙境。
太子长这么大第一次离开帝后在外居住,哪怕公主府外围了一圈侍卫,陈敬宗也要在太子寝殿外再加一层防护,否则真闯进刺客,太子遇险,整个陈家都得跟着陪葬。
陈敬宗站在一根床柱前,一边细细打量盘旋其上的雕凤一边反问道:“你都没预备东西,我能想什么?”
可陈敬宗听见了,每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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