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云:“只去阁老、老夫人那边坐了坐,回来就歇下了。”
这又不是什么秘密,告诉驸马也无妨。
陈敬宗点点头,去了内室。
拔步床的纱幔还垂着,窗外天色已经有些淡了,室内又没有点灯,导致纱幔里面更是幽暗。
陈敬宗慢慢来到床边。
华阳面朝他侧躺,身上薄被盖得好好的,只伸出一条胳膊。
她大概只是计划小憩一会儿,头上发髻未散,仍然戴着珠钗,概因沉睡中转过几次身,导致发髻歪了,珠钗也乱了。
华阳已经费了半晌的脑子,可不想再卷入父子俩的偏见中,把腿伸到他那边:“穿鞋吧,我饿了。”
华阳看看他,再看看他背后的天色,目光渐渐从茫然恢复清明,由侧躺改成平躺,犹带着几分困倦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这两条华阳确实都利用了他,便也愿意给他点甜头,一边摩挲已经梳得差不多的长发,一边笑着道:“我跟父亲提到你时,曾问他觉得你天分如何,你猜父亲是怎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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