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们无礼也就罢了,与父亲说过也如此没规矩,成何体统!
陈敬宗双手垫着脑后,往椅背上一靠,闭目养神了一会儿,简单地把华阳的信复述了一遍。
陈伯宗还是担心皇上会不会责怪公主小题大做,各地藩王多多少少都有一些不法之举,奴役士兵盖园真不算什么大罪,至少本朝任何一个帝王都不会为这种原因降罪藩王。
四弟挨数落也就罢了,出什么事一家人一起扛,但他们不希望因为自家的事情影响公主与皇上的父女情分。
陈廷鉴摆摆手,道:“皇上最是护短,公主这一状告上去,皇上只会记恨湘王。”
皇上虽然贪色,整体上还算是位明君,分得清谁对谁错。
但陈廷鉴还是警告老四:“随便你如何在卫所行事,再遇到什么麻烦,都不可将公主牵扯进来。”
陈敬宗回以轻嗤,这是湘王送礼送到华阳那里去了,不然卫所再缺银子,他也不会去跟她要。
陈廷鉴继续问儿子卫所里面的情况。
陈敬宗:“马上要春耕了,我准备按照最初的军田划分,把被别人占去的田地都收回来,分给军户。”
军田就是用来养兵的,足以保证军户之家丰衣足食,现在军户家里的田地被湘王以及地方官员占去了,士兵们既没有田地养活自己,又拿不到军饷,连基本的温饱都不能满足,何来力气操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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