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宗、俞秀夫妻俩都在等女儿,得知公主送了女儿一方精致的帕子,俞秀松了口气。
京城附近也有些山,那时她出行,前有侍卫开路,后有宫女嬷嬷拥簇,且京郊的山风景秀丽,登山的石阶也铺得整整齐齐,而石桥镇后面的这片山一眼望过去除了野树就是杂林,看陈敬宗每次回来鞋帮裤腿都会沾泥,足见里面也都是寻常土路罢了。
婉宜吃了一惊,四叔也太懒了吧,大晌午居然还在睡,他怎么好意思!
陈伯宗皱眉道:“婉宜都八岁了,岂会毛手毛脚,你不要自己紧张便出言贬损孩子。”
婉宜太喜欢这份礼物了,双手珍惜地托着帕子,乌黑明亮的眼睛里全是喜悦。
俞秀正在给孩子们缝制夏衣,见公主弟妹派了丫鬟来,忙放下活计迎了出来。
俞秀先带女儿进屋更衣,陈伯宗见了,虽然不认同,却也没有再说,免得坏了妻子的胃口,等会儿连饭都吃不下。
五岁的大郎眼观鼻鼻观心,他也不怕公主四婶,就是四婶好像只喜欢姐姐,没叫过他们男孩子过去。
“成何体统!”陈伯宗放下茶碗,难掩怒气。
他长得最像陈廷鉴,性情也最像,端重严肃,俞秀挨了训,脸色一白,低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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