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廷鉴、孙氏居住的春和堂,就在四宜堂旁边。
笑声一波一波地传过来,陈廷鉴皱起眉头,放下手里的书,对坐在榻上做针线的孙氏道:“虽然孩子们已除丧,这般笑闹也不合适。”
他对儿子们教导严厉,对孙子们同样如此。
这份严厉就像那些学问一样深深地印在他骨子里,孙氏知道,已经改不了了。
所以她也没替孩子们说话,喊来丫鬟腊梅,叫腊梅去跟孩子们说一声。
腊梅退下,没多久回来了,进了屋,她看看阁老,再看看阁老夫人,难为情地道:“老爷,老夫人,公主陪着小少爷们一起玩呢,我只偷偷瞧了眼,没敢过去。”
孙氏嘴角一勾,看向书桌旁的丈夫,故意道:“公主怎么了,公主也得守礼,何况她还在丧期,你赶紧过去,就说咱们家阁老不高兴了,叫公主回房待着。”
腊梅哪能当真,低着头,憋笑憋得肩膀都在抖。
陈廷鉴无奈地看向老妻:“拿公主说笑,成何体统。”
孙氏放下针线,腊梅见她要下来,忙去服侍穿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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