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性情真是一点都不可爱,那时候却叫他爱得发疯。
叹口气,陈敬宗走出拔步床,找到放火折子的地方,点亮一盏灯。
灯光摇曳,昏昏黄黄,连窗边的黑暗都不能驱散。
洗漱架那边备着一盆水,陈敬宗本想直接用冷水打湿巾子,记起她的娇气,他便拎起保暖的铜壶,往冷水里倒了半壶热水。
准备好了,陈敬宗一手提着灯,一手拿着拧得不再滴水的巾子,重新进了拔步床。
拔步床就像一间小屋子,将柔和的灯光束缚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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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自己会看到一张写满幽怨的美人面,却意外地发现她竟然还睡着,哭声已消,白皙娇美的脸上挂着一滴尚未滚落的泪珠。
所以,她只是做了一个让她伤心难过的梦?
默默地站了一会儿,确定她又睡沉了,陈敬宗看看手里的巾子,不想白忙一场,他悄悄坐到床边,俯身帮她擦掉那颗泪珠。
没人比他更清楚她这一身仙女似的皮囊有多嫩,陈敬宗下意识地放轻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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