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晟:“啊?”
机舱里空气凝滞住了,虚空中仿佛有一根弓弦寸寸绷到极限,良久只见白晟眉眼一动,若无其事笑了下来,刚才掩饰不住的凶躁消退得干干净净。
白晟心说这世上绝大多数“天才少年”在你面前都有水分,那姓苏的怕是也不例外:“他当时就开始有攻击性……他当时就开始对你茶里茶气的啦?”
“上次听他喊你沈学长,原来他跟陈淼一样也是你学弟吗?”
“啊?”老院长颇意外,“这么出类拔萃,全都退回去啊?”
“——哎呀,开个玩笑嘛,说什么攻击不攻击的。”他放开沈酌冰凉的下颏,顺手一拂沈酌肩头并不存在的灰尘,然后笑嘻嘻把手收了回去:“其实我也感觉那姓苏的小绿茶有点烦,难怪你讨厌他。哎,正常。”
胶着的空气总算恢复了正常流动。
陈淼能喊学长明显是因为傻孩子被偏爱,这份偏爱苏寄桥做梦都别想有。
沈酌平静道:“出去。”
对天性渴望独占的年轻S级来说,傅琛这个名字所代表的前情往事,已经从可以轻松开玩笑的过时绯闻,到逐渐形成挑衅和刺激,再到如鲠在喉、耿耿于怀;无法满足的控制和占有欲被反复诱发折磨,经过昨晚一夜的辗转发酵,终于难以遏制地露出了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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