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朔目光复杂地看着寒酥,问:“你知道我跟着你?”
长辕看了看空了的手,再看向握着匕首的寒酥。他说:“夫人,他早就吓破了胆,应该是真的不知道。”
她又开始做衣裳,给妹妹和姨母做一身夏装。
“那成。”长辕将画卷卷起来,“那我这就让画师照着这幅画多画一些,然后派人去郸乡寻找。”
寒酥接下来的日子很平静祥和。她每日花时间陪着妹妹,教她读书写字、听她吹笛奏曲。她会更频繁地亲自下厨做糕点,给妹妹,也给姨母一家人送去。
今日他不会出现,他已经带着大荆子民灭齐的期盼出征。而现在的她已经不会再畏惧呕吐。
这处审讯室偏僻,在后面不远处就是一处乱葬堆。趁着昏暗的天色,长辕和云帆两个人将汪文康的尸体用草帘子卷起来,两个人将汪文康抬到乱葬岗去。
寒笙将脸埋在姐姐的怀里,又闭上眼睛。她不能哭,她若哭了,姐姐会担心的。她真盼着自己快些长大,也盼着自己的眼睛快些好。若她不是瞎眼小孩子,就可以和姐姐一起同生共死了!
长辕瞪了云帆一眼,倒是没和他呛声。他转身朝一侧的方桌走去,拿起桌上的画像双手捧给寒酥看。他问:“夫人,这画像可还有要改的地方?”
汪文康的眼睛一瞬间瞪圆,紧接着最后一口气散尽,他脑袋一歪,没了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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