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夙愿了,一切结束。
圣上闭上眼睛。
他看来看去也没看出来将军和以前有什么不同,只是消瘦了些而已。而消瘦也是行军打仗的必然。这段时日,将军从未提过夫人,也从不见他悲伤,明明已经从夫人的死中走了出来。
所有人都知道历史将改写,几百年间时不时向中原欺压的北齐将俯首称臣。不,是再也不复存在!
封岌下了马,踏着北齐铺着虎皮的高阶,一步步往上走。他站在雄狮浮雕的玉台之上振袍转身。
封岌一阵恍惚,他抬手,接了一片雪。
叶南跟进去,问:“喂,你胳膊上的伤怎么样了?”
他站起身来,在军帐中渡着步子,想着接下来该如何做。他眉头紧锁,自言自语:“马上就要打到都城了。他一定会到都城……”
军帐外呼啸的风吹得他心里加更厌烦。他将搭在桌子上的脚放下来,伸手去拿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茶水入口发现是凉的,他立刻吐出来,且摔了手中的茶杯,继而咒骂了两句。
得知他身世时的欣喜,还有过往与他为数不多的相处,潮水般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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