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酥有一点局促的不自在。她不由自住地攥紧了手中的巾帕,半湿的巾帕立刻有水珠滴落,水珠坠落的声响让寒酥回过神来。她朝封岌迈出一步,更靠近他,握着手中的湿帕子覆在他肩上给他擦身。
封岌也放开了寒酥的脸,握着帕子给她擦身。他握着湿帕子试探着轻贴寒酥细长的脖子,问:“水不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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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岌的视线落在手中的巾帕上,水珠从巾帕里跑出来,逃到寒酥的身上,调皮地跃过她的锁骨,向下坠落,残留下若隐若现的水痕。
寒酥用指腹沾了一点锁骨上的水珠放进口中尝了尝,说:“井水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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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酥的视线里,她看见封岌上下翻动的喉结。寒酥抿了下唇,握着帕子继续给他擦身。紧接着,她感觉到她身上的湿帕子也在慢慢下移帮她擦身。
两个人面对面相立,仔细给对方擦身,一寸一寸一厘一厘,似乎借着擦身的机会,要将对方身体的样子清晰映在心里。
逼仄昏暗的灶屋里,相对而立的两个影子映在墙壁上。两个人沉默着,谁也没有说话打破这一刻过分旖美的宁静,只有不识趣的水珠偶尔滴答滴答。
当芙蓉落入封岌掌中时,寒酥手里的帕子掉到了地上。她偏过脸去,去看墙壁上两个人靠得极近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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