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在夜色的宁静里,封岌开口:“今天在四珍楼,祁朔在门外看见了我。”
她突然不气自己这几年和个蠢货争宠了。她从来都不是和汪氏争宠,而是和一个死人争宠。不,是一个没死圣上却不能相认的人。
皇后慢悠悠地说:“汪氏,你可千万别皱眉生气。你这个样子就不像她了。”
她心口怦怦跳着,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皇后脱去华贵的凤袍一身素衣斜倚在罗汉床上,手里拿着卷话本,打发时间。她已经听见了外面的响动,早知道汪氏过来了。直到皇贵妃进来,她也懒得抬头看她。
“你!”皇贵妃怒急。可她却明白这话不假,皇后有父兄母族撑腰。而她呢?她只有拼命从她身上吸血的娘家!
封岌不可能是她的良配。云泥之间天然有沟壑,不是上位者俯身靠近,下位者就要感激涕零地与他在一起。身份地位的不平等,奢求感情里的平等是上位者的迁就、是下位者的贪心。这世间女郎,大多数人若是遇到寒酥的情况,遇见这样一个如神如祇的人俯下身来诉真情、要迎娶,大多都是欢喜的。
可那不是寒酥。
皇贵妃脸色铁青。在她面前一片狼藉。她亲手炖了补汤送去给圣上,可是她连圣上的面都没见到,就被打发了。这还是头一回!
皇贵妃离开时,整个人浑浑噩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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