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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酥愣了一下。她望向封岌的目光挪开,明显有一时的躲闪。她放下手中的朱笔,站起身后习惯性地整理了下裙摆,说:“我这就去了。”
她步履款款地往外走,经过封岌身侧的时候却明显加快了一点脚步。
封岌立而不动,略侧眼望着寒酥的裙角在他的视线里消失。他朝书案走过去,于其后坐下,拉开抽屉,取出一张纸。
他上半身略向后仰,靠着椅背,神态颇有几分悠闲地默读着摊开在掌心的文章。
这张纸上所书正是寒酥写的那篇对他的赞词。
他让人抄录了一份,今早已经读过六次。
长舟从外面进来,瞥一眼就知封岌在看什么,毕竟封岌正是吩咐他去要了那篇赞词。这……长舟就有些不懂了。表姑娘确实有文采,文章写得好。可以将军的名望,这些年听过太多歌颂赞扬。翻来覆去也就那些词,他早该听腻了才是。这就因为写的人不一样,态度就转得这么突兀?长舟既理解又不理解。
他垂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恭敬禀话:“将军,北齐的使臣到了京城。带着他们的公主,有和亲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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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件事。”长舟道,“殷蔷也来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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