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摇头,怜悯又惋惜地看着寒酥。
寒酥的一颗心沉下去。
她还能怎么自救?她脑袋空空,垂在身侧的手指尖嵌进手心,她逼着自己冷静,另想对策。
一个杀手悄无声息地院门外回来,他瞥一眼屋内的寒酥,对杀手头子禀话:“赫延王到了。”
“一个人?”
“一个人。”
“走。”杀手头转身往外走,在他身边的人立刻将寒酥的房门关上。
他来了。
寒酥一时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儿。她惶惶呆立了片刻,直到关门声将她思绪拉回来。她立刻跑到窗前,抓着封窗的木板朝外望去,对走远的几个杀手大声道:“他是挽救大荆的人!没有他,我们都是北齐的奴!他心胸宽广珍重大荆每一位子民,若你们受人要挟,向他坦然禀明,他会宽宥你们帮助你们!”那几个杀手没有回头。
天边的晚霞烧到尽头,东边的阴云气势汹汹而来。
封岌走到山下时,瞥一眼山石上的血字——卸下兵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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