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岌盯着寒酥离去的背影,目光深沉。直到寒酥的身影看不见了,他才瞥向长辕。
长辕一愣,立刻反应过来:“我这就去查!”
长辕匆匆走了,留下云帆在那里傻站着。云帆眼珠子转了一圈,讪讪退出去,不忘将房门关上。
封岌静坐了片刻,稳了情绪,重新拿了案上的密报来读。宫里越来越不想出征,甚至打算与北齐联姻。他绝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他提笔写信,写着写着总是突然走神。直到写不下去,他将手中的笔重重放下,墨迹溅脏了信笺。
字迹被污得乌糟糟,一切都乌糟糟。
寒酥回到朝枝阁没多久,祁家来了人。祁朔和他父亲祁浩涆过来了,没有直奔她而来,而是带着礼去见三夫人。
寒酥正望着窗下那株绿萼梅,不知道是不是千里迢迢走了太远,绿萼梅开始发蔫,要死不活。
翠微匆匆进来禀告三夫人请她过去说话。
寒酥收回神,她略歪头将面纱的夹钩扣好,起身去姨母那里。
“小辈婚事本该阿朔母亲过来,可是他母亲腿脚不方便,又事发突然,只好我跑这一趟。”祁浩涆道。
三夫人笑着将父子二人请进来,请他们入座。祁浩涆与三夫人坐下,祁朔立在父亲身侧。三夫人上下打量了一下祁浩涆,见其仪表堂堂器宇轩昂,心下很是满意。与此同时,她心里也生出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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