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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舟悄悄瞥了一眼封岌的脸色,再悄悄收回目光。
封岌脸上表情没什么变化,好似只是听见一件不足轻重的小事。他对沈约呈开口,是往日里一惯沉稳从容的语气:“十七岁的人了,收收心思多做些有用之事,好过郁困于儿女情长。”
沈约呈脸上唰的一下红了。遭到了批评,他立刻颔首低眉,毕恭毕敬:“是。父亲教训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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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约呈躬身,又惭愧又沮丧地转身退下。
封岌瞥了一眼沈约呈的背影,收回视线皱眉收拾桌上的信件,随口问:“又是谁?”
对于寒酥又要与人议亲这件事,封岌见怪不怪。反正这不是第一次了。
“是她家乡的邻居。”长舟禀话,“当年寒正卿和祁浩涆先后被贬去偏僻之地,颇有惺惺相惜之意。两家人相互扶持,关系甚好。”
祁?封岌想起来了,上次三夫人曾经提到的那个人?
封岌将手中整理的信件掷于案上,慢条斯理地拢了拢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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