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血的长刀被他掷插于雪地,发出一阵嗡鸣。
这世间事都会发生变化,人也会跟着变化。就像年少时的他也不会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对同胞子民下达这样的命令。
厮杀声就在耳畔。往日里气焰嚣张的山匪在军队的绞杀之下不堪一击。有人跪地求饶,发誓不再行恶愿意跟随将军入军营。
封岌冷眼睥着,丝毫不为之所动。
曾向百姓挥刀之人不配进他的军营。他的军令也从未有收回之时。
天光大亮之时,黎明照亮的不是往日静逸的小山庄,而是一片血海尸身。
封岌坐下的烈马似乎有些没尽兴,沾了血的前蹄无聊地在原地踩来踩去。
封岌的视线却被身侧的一株红梅吸引。红梅红得娇艳欲滴,深看才知其上溅了一点人血。
封岌伸手,用指腹将花瓣上沾染的那一点鲜血小心抹去。
接下来的几日,封岌继续在盐张庄及周围剿匪,所到之处匪贼惊慌四散不堪一击。每当封岌到了一处或离开一处,当日百姓必然夹道相望。这些百姓里往日就算没有遭受土匪的侵害,也都曾为山上的匪贼胆战心惊。如今望着率军而来的赫延王,个个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比前几日过年时还要开心。
赫延王府里,寒酥这几日的生活十分平静。她得了闲就去吟艺楼跟沅娘学笛子,也慢慢接触了琴、筝、琵琶等乐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