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岌将窗前垂幔掀开一角时,寒酥脊背紧贴着车壁,不想让沈约呈知道她在车上。
“这是去哪了?”封岌问。
“同窗生辰,刚从他家回来。”沈约呈解释。
封岌颔首,将垂帘放下。
寒酥轻蹙眉,两辆马车并驾往家回。下车时,沈约呈必然毕恭毕敬迎封岌下车。到时候就会发现她在封岌的车上。
不怪寒酥心虚,只是封岌的马车从不载女人。路上偶遇顺带一程都变得令人生疑。
封岌瞥一眼寒酥发白的脸色,开口:“长舟,去云祥街的四喜堂。”
长舟在前面应一声,下一刻马声嘶鸣,马车被调转了方向。
寒酥在心里松了口气,再望向封岌时,却见他脸色沉了下去。
马车停在四喜堂前,封岌让长舟去买了一包糖炒栗子。他长手略掀垂帘,从窗口接过糖炒栗子,一颗颗剥着吃起来。
外面的马也逐渐安静,一时间只有封岌不紧不慢剥糖炒栗子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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