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吟艺楼。”他吩咐。
时间还早,他到吟艺楼时,沅娘还没起身。得了禀告,她赶忙穿衣梳洗,将人请进来。
她抬眸望过去打量,瞧出封岌眼底青色,了然将军昨夜当是没睡好。她倒一杯热茶,柔声:“将军今日来得早。”
封岌在椅子里坐下,问:“有新曲吗?”
“有。”沅娘道,“昨儿个新得了一首词,连夜谱了曲,只是还未斟酌修改,可能尚有不佳之处。冒失献丑了。”
她去抱她的琵琶,坐在半开的支摘窗下,指划琴弦,琵琶音起,凄清感慢慢在整间雅室溢散。
在琵琶声中,封岌好像看见了那一日在鸾阙园时的寒酥——周围珠围翠绕,唯她清雅而立抬眸与枝头雪互赏。
一曲终了,封岌仍旧不动不言。
沅娘却略皱眉,觉得有个音似乎可以改得更好。她重新弹唱一回,又做了小修。
这第二遍聆听,却让封岌听出了别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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