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想再接受他的好,她不能让自己陷入深渊。
他是那样一个站在高处的自傲之人,唯有不知好歹地反驳与责备,唯有将话说得狠绝,才能真正断得干脆。
翠微却哭了,她忍不住哽声:“您这是何必……”
“翠微,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寒酥声音轻轻的,“从前有一对青梅竹马的有情人,因战事分别,都以为对方死了。郎君于疆场搏命,九死一生落下一身病痛才取得战功,后来娶妻生子,算得善终。女郎却先是流落烟花之地,又辗转被卖过几次给不同男人当小妾。十几年后两人重逢,相拥洒泪。可郎君已娶妻,又是贤妻,贤妻知晓二人之事,主动提出将女郎纳为良妾,甚至平妻亦可。所有人都以为这是最好的结果,可是女郎拒绝了,抱着她的琵琶重回勾栏。”
“她说,她可以千娇百媚向所有男子献好。她可以给任何一个男子当妾。唯独他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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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酥慢慢垂眸,望着足边半融的积雪,轻声说:“我初听这故事时,也是不懂的。”
现在却懂了。
细小的碎雪飘落,出现在寒酥的视线里,打断了她不该有的怅然。她眉眼间重新挂上端庄得体的浅笑,不再驻足,继续往前走。
她今日还要去吟艺楼。
先前约好的日子,不能失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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