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二叔给我们上的品行课!”封朗月说着说着快哭出来。
寒酥愣住。怪不得姐妹两个变成这样。她想象了一下封岌冷着脸讲课的情景……是有一点可怕。不止一点。
一旁的苏文瑶目光闪了闪。早知道今日是赫延王在学堂讲课,她就过去旁听了!还学做什么糕点!赫延王整日不出衔山阁,她连巧遇都没有机会。苏文瑶一下子觉得自己失去一个天大的机遇。
一句话“我不要”还没说出口,封锦茵忍下转身就走的冲动,她坐下来闷头吃梅花酥,一口气吃完一块梅花酥,又一口饮尽果茶,然后“蹭”的一声站起身,她刚想扭头走,想到了什么,再说“味道很好多谢表姐招待”,然后才闷头离去。寒酥跟在后面送了一小段,看着封锦茵离去的背影,她轻蹙的眉心许久也未舒展开。
今日封岌进宫了一趟,眼下刚归家。他脸色有些不悦地直接去了书房办公。本就是不怒自威之人,面色稍有不悦,更显威严。长舟从外面进来,察言观色,也不多话,只是将端进来一碟梅花酥放在他案头。
寒酥和寒笙东西不多,很快收拾好,第二天就搬去了朝枝阁。刚改的名字,还未见题字。虽然这边什么都不缺,可毕竟是刚搬来,要再拾弄一通。三夫人跟过来,指点着如何收拾,又不停吩咐侍女从她那般东西过来。“姨母,这里都挺好的。不缺东西了。”寒酥劝。“都是些锦上添花的小东西,与我生分什么?”三夫人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掉。外甥女投奔她而来,她只能将人安顿在三房。另辟小院这样的好事,她做不了主。
三夫人笑着说:“那院子不错,你们过去住挺好。”刘管事在一旁接话:“那边什么都不缺,也打扫过。表姑娘今晚收拾了东西,明儿个就可以搬过去。”那边确实不用打扫,毕竟府里为了迎封岌归家,连枯井都恨不得钻进去收拾一遍。
只是听见“二叔”两个字,封锦茵耸了耸肩,哭声立刻一噎。三夫人将人拉起身,看她哭花了脸,立刻从侍女手里接过浸了温水的帕子给她擦脸。
封岌瞥了一眼,梅花酥样子精致,不是这两日府里厨房送来的糕点样子。眼前不由浮现寒酥眠在梅园的模样。封岌面色稍霁,拿起一块来吃。他一块刚吃完,正要去拿第二块,长舟道:“没想到苏家表姑娘的手艺也很不错。”封岌将手中刚拿起的糕点又放回去,道:“撤下去。以后傍晚不要端糕点进来,只需茶水。”长舟应了声“是”,端起桌上的糕点,立刻转身拿出去。生怕动作慢了,惹将军不悦。他端着糕点刚走出书房,远远看见寒酥从远处走来,手里提了一个食盒。长舟盯着寒酥手里的食盒,眉角突突跳了两下。希望里面可千万不要是糕点。
落日的余晕将尽,府里的大管事来了三房的院子。不多时,三夫人便和刘管事一同来寻寒酥。
封岌可没说她,除了她进门时随意一瞥,再也没看她一眼。不过她上课去迟了,封岌让她站着听了一节品德课。一个多时辰的课上,他一句也未提及她。可封锦茵听着,却好像每一句都在说她。似乎自己就是二叔口中说的烂泥,活该人人厌弃,一脚踩进污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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