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确实是舒柠权衡过后的真实想法，起初她本想用更委婉的说法表达，但程渡走得这般利落，她便不假思索地用不留情面的方式T0Ng了出来。
程渡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只剩下一颗空落落的心脏在自欺欺人的跳动，脸颊上有冰凉的YeT滑过。他扭开脸，不想让她看见自己狼狈的一面。
“你放心，我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过你。从前不会，以后也不会，没有人会知道你和我曾经是Pa0友。”开口的话有千斤重，但他还是想给自己留点念想。
程渡向来排斥“Pa0友”一词，也不大觉得自己真的单纯只是舒柠的Pa0友。小星星多好听啊，小狗被她叫出来也很可Ai。不过一切都结束了，今天再难听的话她都说了，Pa0友不Pa0友的，无所谓了。疼也疼过，程渡不怕再疼。
“我知道你不会说，但我不放心，万一信息泄露呢，所以麻烦你删掉。”舒柠很恶劣地再三坚持。
程渡整张身子已经探出车外，他腾起的动作太快，车框撞掉了他头上的鸭舌帽。他没有弯腰去捡，舒柠的话像锋利的刀片，刀刀割进他的血r0U，他被凌迟得血r0U模糊。
程渡已经疼到麻木，下意识还是想迁就她。他从小到大最不喜欢的事就是成为别人的拖累。
他从兜里m0出手机，抬在她能看得的地方，食指在屏幕上迷了路，好一会儿才找到删除好友键。
“没有了，你放心。”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笑出来的。
舒柠不喜欢程渡这种轻飘飘的语气，他快速按下删除键的模样在她看来也很刺眼，她甚至不喜欢他脸上挂的这个笑。
鼻头泛起了酸，眼眶也有了cHa0意，舒柠及时遏制住，仍旧固执地想用伤害他来让自己好受一些，也不管他是否真的还会被她伤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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