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说的小人都记下了。”
“但我等从军报国是一面,自家有媳妇有娃,总是要有用度开支的。”
庞雨对门口等着的庞丁招招手,庞丁赶紧过来将一个匣子放在桌上靠近庄朝正的位置。
“大人不必……”庞雨打断道,“我军中皆是忠勇之士,原本就不该薄待,这里面是本次宿松战役的作战奖励,一处宅院房契,一份大江银庄的存票,还有一份船行的顶身股,各把总有少许不同,各司以下的战功评定颇为复杂,目前尚未出来,但把总的评定本官就可以定,这些是你应得的,可放心收下。”
庄朝正迟疑了一下,伸手将匣子抱在手中,又发觉有些不太妥当,正要放回去时,只听庞雨说道,“朝正现在就可以带家人去看看宅子,在集贤门那边,这些年你跟着本官东征西讨,也该给家人一个安稳的住处。”
“小人谢过大人恩典。”
庄朝正在地上跪拜一下,抱着匣子匆匆出门而去。
庞丁看着洞开的大门道,“庄朝正果真是明事理,只是这桐标营便是道标营,他整天与道台衙门在一起,到任以后也难保没有其他心思,姚动山驻守桐城的时候,便整天价的跟着道台衙门转。”
庞雨揉揉额头,“要说咱们这武制也真是操蛋,各营都放在各处自家操练,无论你总兵副将,谁也管不得谁,临时凑在一起怎么协同,还不如他妈的流寇,流寇还三天两头合个营打一仗。
若不是有那一千的兵额,老子管他谁去桐标营。”
“这庄把总又升官又发财,看起来高兴坏了,想来那把总月饷虽高也不够用,总是盼着能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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