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先生自然知道,流贼实则战力不强,官兵剿贼不力,其因在兵而不在贼。
兵制糜烂非自今日,在下以为本兵此番的专兵专饷就是切中要害,再后应是足兵足饷。”
方孔诏轻轻出一口气,明初之后兵制就一直在颓败,庞雨说的方孔炤都知道,大家也都知道,但谁也改变不了。
“若只说战阵杀贼,庞将军可有何秘诀?”
“战阵能杀贼,绝非仅靠运筹帷幄,靠的是操练、供给、武备,作战前后的哨探、调动、欺敌、物资补给。
每一样都可以说上一个下午,其中多有来自戚大帅兵书,亦有小人略作增改之处。”
庞雨都是泛泛而谈,这位桐城乡党若是边才起用,那应该是用于有战事的地方,因为异地任官的规定,是绝不会在南直隶当官的,那剩下的就是九边或涉及平寇的几个省份,目前的价值有限。
但守备营要扩张势力范围,也需要在外地建立官场联系,方孔炤虽城府很深,但总归是熟识,也是不错的交易对手,庞雨想想后还是道,“方先生若是有领兵的一日,在下可以派人帮忙操练士卒,若是需要武备,守备营的工坊里面也可以提供,方先生给个成本价即可。”
方孔诏露出微笑,“若有那一日,老夫自然也有回报。”
庞雨也不难堪,他与方孔炤在民乱时就当面讨价还价多次,反而是最好谈交易的,当下也回道,“在下一贯坚持公平交易,只要方先生的回报足够,在下可以亲自带兵助阵,大家都是桐城乡党,互相策应是应有之意。”
方孔炤双眼微眯,向着庞雨温和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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