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小友如今得皇上青眼有加,尚不忘老夫这山林之人,反倒是老夫不知小友远来,让小友久待失礼之至,实在惭愧。”阮大铖转头看着管家和门子,“庞小友是老夫的忘年之交,以后皆不通传,先引入厅堂,再慢待了庞小友,定然免不了家法。”
庞雨连道不敢,手下自行去与管家交接礼物,阮大铖亲热的拉着庞雨的手,带他往石巢园中走去,“眼下南京城中谁不尊称一声庞将军,但老夫偏偏还是要称一声庞小友,何也?你我是以心相交,官位名声身外之物,知心方是一生之友。”
“阮先生灼见,功名过眼云烟,官职只是暂时的,朋友才是一辈子的。我无论升了副将还是总兵,在先生面前永远是当日的小友。”
阮大铖两眼笑成了一条缝,引着庞雨往石巢园里走去,一路到了书房跟前,阮大铖带他看了改装玻璃之后的效果,对庞雨赞不绝口。庞雨上次来给他送过一批,此时的工艺做出来都是小片,但透光性自然比以前的贝壳好多了。
最后仍是到了石巢园的花园中,由于南京城内土地金贵,即便是阮大铖也买不了太大,所以这个园景只能算是精致,比起阮大铖在莫愁湖边的豪宅仍差了一个档次。
“老夫牛首山的别业即将竣工,届时定要来盘亘几日,庞小友大才,那女驸马传唱江南,老夫时常望着再有机缘,与小友再创一两本来。”
说话间下人上了茶,因是园中谈话,还搭配了点心。
“苏州松子糖、萧山的杨梅,都是刚到南京的,这份花下藕庞小友可知是何处来的?”
庞雨现在不是土包子,跟着皮应举也搞了不少接待,对各地方物多少有些了解,当下回答道,“可是浙江来的。”看書喇
阮大铖笑道,“这却不是,便是南京本地的,往常方物皆说花下藕以杭州西湖最佳,但老夫多年细品下来,还是南京的更佳,尤其便是这个季节。”
庞雨陪着笑道,“在下自然是信阮先生的,以后谁问我花下藕那里最好,都说是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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