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今之计,只能于此固守待援。”陈于王缓缓出一口气,“不可作撤退之想。”
“许自强未必靠得住。”
“那庞将军还是可靠的,守备营乃江北强军。”
“那守备营不过二三千人,家丁想来不过三百上下,流贼声势如此浩大。”蒋若来停顿一下道,“陈将军……还是要有所预备的好。”
陈于王嘿嘿笑了一声,“老子打了几十年仗,建奴也没要了老子的命,便看这些贼子有否这本事,某与庞将军在滁州出生入死,他乃少年英才,定然会来的。”
蒋若来眼睛眯了眯,没有继续劝说,山下又一阵喧哗,两人回头看去,一面曹字大旗在骑兵人潮中越来越近。
……
宿松以东十五里蹄声滚滚,数百名骑兵以三列纵队拉出长长的线条,在官道上蜿蜒前进,队列中骑枪和旗帜交杂,周围尘土飞扬。
队列之后是数十辆马车,杨光第大步走在路上,额头上满是汗珠,前方一声放铳,接着传来一声号音,速度稍稍慢了一些。
“狗日怎地回事,一会快一会慢的,早到早交差不是。”
杨光第转头看了一眼,只见他们的谭总甲不知何时上了马车,靠坐在豆料包上,随着马车的行进虽不停摇晃,仍往嘴里放着干黄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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