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雨微微有些惊讶,看起来流贼完全没防备宿松县城这个方向,大白天还在睡觉。
铁匠把总接着道,“审过这贼子,昨晚曾在驿路某处与官军夜战,手伤了撤到宿松养伤,因厮养死得不少,他来湖边等着,准备抓湖中上岸的百姓。”
庞雨点点头,“带进来。”
片刻后一名赤膊流寇被拖进来,庞雨看了一眼,此人大概二十六七岁,左臂上裹着的布条还有血迹,头上红巾也没绑,但发髻确实是西人流行的三椎髻,此时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偶尔偷眼看向周围官兵,神态颇为惊慌。
庞雨稍作打量,就知道此人不是意志坚定者,甚至不需要怎么拷打就会交代,当下对他道,“本官是安庆守备营参将,现在问你话,若是老实答来,可免了你死罪。”
“小人老实,一定老实。”
“闯塌天是怎生打算的?”
“掌盘子说江南兵不经打,闯老爷跟西营的八老爷合计了,剿了安庆府的官兵才有活路。”
“总共多少个营头,除了八贼还有谁?”
那管队张着口呆了片刻道,“左右是不少的,西营来了才让小人退下来的。”
庞雨听那人交代得很快,便看向谢召发,示意他接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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