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雨冷笑一声,“我还以为他要弹劾本官开张赌肆、钱庄,鱼肉江南百姓。”
“周少监要赌肆和钱庄,是要私下里夺去,不会把这两样放到官面上,是以一个字都不会提的。”
庞雨眯眯眼睛,周少监出手狠毒,要把自己死死捆在钱谦益案之上,又拉扯上张溥和张国维,正是朝堂腥风血雨斗争的核心,既有结党也有文武勾结,都是皇帝最痛恨的。
为此不惜给钱谦益张国维都泼脏水,也只有这些太监不怕得罪士林,为夺利什么都敢干。
“看来不但想要赌档,还想要本官的人头,他们倒是会借势,温体仁打钱谦益,他们跟着发财。
你可打听明白了,皇上和温首辅到底要对付复社还是东林,钱谦益是否还有救,有没有确实消息?”
“近日南京城内复社和东林都不安生,各种消息都有,但属下不能查实,南京各种掮客的消息,也多有编造之言,即便花了银子,也未必是确实消息,是以小人不敢跟大人回报。”
江帆迟疑一下道,“但属下有个计较,周少监是京师司礼监出来的,消息比掮客灵通百倍,他此时敢如此作为,直接攻击钱谦益张都爷,恐怕是得了确切消息,由此可以推论,虞山先生此番不妙。”
庞雨点点头,“咱们的生意要在江南作,与复社和东林是必定要打交道的,此次不因钱先生,下次也会因为其他何人,与周少监冲突是早晚间事。
那江帆你觉得,这次如何应付他们。”
“那周少监既起了心思,咱们就不能千日防贼,不如一了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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