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身要跟谭官爷求一根马鞭。”袁婆子瞥一眼旁边的女俘虏恨恨道,“这些贱人都是流贼婆子营中的,不打是不服管的。”
“说得有些道理,该打就要打。”谭癞子若有所思道。
地上的女俘虏都低着头,不敢看谭癞子,只有一个女子瞥了他一眼,目光中满是怨恨。
这一会功夫,又有几个烘好柴火,谭癞子一挥手,袁婆子抽了一根细柴枝,抽打地上几个女子,让她们抱起柴火往镇里送。杨光第也抱起一捆,跟在队伍后面,很快就进入了镇子,里面各处都是守备营的士兵,按小队各自围成一堆,北面的巷口和残破围墙都被尸体和石块堆起。大队
的青壮俘虏还被看押着忙碌,将南边的砖石木料往北搬运。
到处都是火堆,街道石板上残留的水迹反射着火光,一片亮堂堂的景象。
北边又传来一声炮响,晚上响了许多次,守备营士兵又是听惯了的,已经没人在意,走了片刻后杨光第到了地方。他们总甲本是支援骑兵司,但到了地方后民夫不够,各司分别调派了些,镇抚兵又抽调走一部分去看押外边的老弱,现在分散去了各处,这里就只剩下七八个人
,甚至连总甲都要高升了。好在谭总甲又调来几个婆子,刚好可以煮饭。杨光第放下柴火,这里是一个以前的巷口,两侧是还没垮塌的砖墙,看起来以前都是大户人家,现在巷口被堆叠的流寇尸体填满,脑袋手脚和砖石密集的交错
着,看起来颇为恐怖。
曾老头也在此处等饭吃,他提着一个火把,站在尸堆前仔细的看着什么,听到杨光第叫他,才叹了一口气回来坐下。
那边袁婆子已经在指挥几个女人升火架锅,在旁边第三司那里借了火,不远处就有水井,袁婆子又让两个女人去提水。两人提水回来时十分吃力,前面一个在锅前停了一下,正是方才对谭癞子怒目而视那女人,她费劲的要把桶提起来,手上突然一滑,木桶顿时打翻在地上,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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