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秀同样确定来的是安庆守备营,这次的突袭与浦子口的猛虎桥如出一辙,那个守备官的胃口每次都不小,选定的目标都让刘文秀十分难受。
二郎镇是绝不能丢的,无论刘文秀怎么不愿意,对手已经将他逼到了最不擅长的城镇防御作战,还连一道城墙都没有,现在能指望的,就是各家的精锐尽快回援。
周围全是嘈杂的人喊马嘶,开路的管队们用长矛桶杀受惊的骡子,这些生命力顽强的牲口挣扎中发出惨嘶,死前爆发出恐怕的力量,拖着破烂车架直接撞入了旁边的门市里。
一阵混乱之后,道路终于清开,刘文秀一刻也不耽搁,打马通过路口,先前几名管队步行提前清路,前方顺畅了许多,穿出市镇之后视线顿时开阔许多。
二郎镇以南的荒野之上布满营地,几道黑烟挂在天际,窝棚间无数厮养在胡乱跑动,叫喊着寻找自己的亲友,有部分厮养已经离开营地,背着大包小包的家当往镇内逃窜。
刘文秀此时没有功夫理会这些厮养,让他稍稍宽心的,是看到有拿着兵器的步卒在往南赶,一些红衣的管队在带领他们,显然是去迎击官兵的,不过只要那些管队稍有疏忽,就有步卒丢弃兵器逃走。
“营地在此的掌盘子速去调来步卒,必须守住此地。”
刘文秀说罢又喝道,“各家的掌盘子都跟着我,派人去调步卒。”
二蝗虫原本已打算离开,听到后面的话只得停下,他转头看看此时在身后的自家三个管队,稍稍一想叫过小娃子。
“你去调步卒。”
二蝗虫靠近过去低声道,“怕是要糟,跟我的管家说,把余马收拾妥当,只带贵重的物件都放马上,把那个黄梅掳的张婆姨带上,其他女人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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