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蝗虫忿忿的说完又呸地一口,“他凭啥收那许多人马,滁州河边要不是他放了那江南兵过来,怎会被卢阎王杀那许多人。”
小娃子低声道,“那些江南兵其实是江北兵。”
二蝗虫没有接这个话头,摸出把小刀在鸭腿上划了几下,接着放在火上烤着,“要不是滁州被卢都爷杀散了,高老爷怎地会被抓着,听说被送到京师去了,割了几千刀才死。”
两人一时没说话,去年的时候高闯王是他们仰视的存在,几十万人都听他号令,走到哪里都是一大堆哨总、将领跟着,寻常营头的宝纛旗、高照之流想要跟他说上话,也是很难的,转眼间便死了,还死得如此惨。
鸭腿在柴火上翻动,映出油亮亮的色泽,烟火之中隐隐有肉香传来,小娃子看着柴火呆呆道,“官兵以后要命给就是了,咱老子绝不让他们逮着。”
二蝗虫脸皮细微的抽动了一下,“可不敢让他们逮着,逮着都没好下场,上次那知县被老爷抓了用刑,他在堂上嚎的那叫啥生死来着……”“像是生不如死。”
“就是这。”
二蝗虫拍拍脑门,“额最早跟着红狼老爷出来的,到年关便是五年了,换了十一个长家,有病死的,有官兵打杀的,没一个活下来,死了清净。”
小娃子回忆了一下,“我没跟那么多。”
“其实是死了十个,还有一个不知去何处了。
去年我跟的那个曲掌盘子,咱们在太湖县的时候突然就不见了,当天白天的时候咱们还找到条船,第二天一早船不见了,他也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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