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光第放下柴枝,看到老妈从棚里出来,脸色虽然还是苍白,却比路途上好了许多。当下小心的扶着,让她在地上坐了。在滁州城外被侯先生一句话救下后,他就带着老娘长途迁徙,终于到了安庆。但由于实际不会骑马骡,骑兵营按名单挑选时自然落选了,虽然没有把他赶走,但生活却始
终无法改善,只能在石牌干修建的体力活。
“娘你看,我抓着鱼了。”杨光第把鱼从怀中露出来,满心欢喜的看着他娘。
他娘这么稍微动了一下,也有些气虚,伸手摸了一下杨光第额头,仔细看了片刻后心痛的道,“又被那些渔夫打了?还痛不?”
“石头打了一下不妨事。”
老妈低声叹口气,“方才你出去时,那位谭管事又来过,跟周遭几家都说了,让不准去那湖里偷鱼,说谁再去就缴了谁家领粥的牌子。”
“湖又不是那些渔民家的,我不是偷。”
“那咱们也得听那谭管事的,他可是庞大人派来的,你想想要不是庞大人在滁州救下我们母子,哪还有命在。”
杨光第埋头沉默片刻,“只要娘复了元气,我就不去钓鱼了。”
他说罢往旁边一个窝棚走去,探头进去看到老头在里面,小心的说道,“曾爷,借你锅用一下,给你分半条。”
老头原本睡着,抬头看了看后嗯了一声,从头下面掏出一把缺口的小锅,递给了杨光第。杨光第两手接着,铁锅是这个难民营里面的稀罕物件,原本这些东西在滁州战场上扔得到处都是,但大部分都被各支官兵收罗了卖给滁州的百姓,换了方便携带的银子,
这些流民又被多次转手,身上财务早被搜刮一空,开拔时捡了些破烂货,从江浦到安庆沿途也损坏光了,到了安庆也没银子购置。好在这个会养马的老头对逃难经验丰富,路上帮着守备营养护马骡,多驼了不少东西,但到了安庆之后却没有跟着骑兵走,仍在这流民营中,鉴于各种物资都紧缺,所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