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肩运。粮以兵运,不出十日而尽归于尽矣……”
“就到此处罢。”崇祯闭上眼睛,双手撑在御案上,良久后突然道,“既都是入山,为何贼可活而兵不可活,贼马能进而官马不能进,贼不缺粮而兵缺粮?”
“这……”王承恩迟疑一下道,“那贼子毕竟是要逃得性命,听闻他们在山中可食人肉,官兵自然是做不得。”
崇祯的眼神看向王承恩,“你倒是向着卢总理说话。”
王承恩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奴婢不敢,奴婢心理只向着皇上,不过是觉着卢总理一向尽心任事,又刚大捷于滁州,当不至玩贼自重。”“起来吧,朕也没说他什么。”崇祯伸手接过卢象升的奏本,一边看一边道,“流贼最强者莫过于闯贼,此次各股流贼溃于滁州,势力十去六七,卢象升还是能办事的。他本
里面还是请全饷和请功,钱粮由内帑给一些,其余让户部、太仆寺、工部一起筹措,总是不能让他差遣饿兵。其余请功的事,让内阁都紧着办吧。”
“奴婢记下了。”
崇祯将卢象升的奏本合上,准备放到一边时突然又重新拿起翻看起来,过了片刻问道,“张国维前面一本江浦报捷书里,是否也在为一个叫庞雨的武官请功?”“回皇上,确有此事。”王承恩几乎没有耽搁,宫中两三万内监,他能得到皇帝的青睐,记心好是一个重要原因,“奴婢记得此人在桐城民乱中孤身平叛,一夜之间斩杀三十余乱贼,并手刃贼首汪国华,之后流贼入寇,又有全桐之功,因此破例提拔升任安庆守备之职。任守备后在北峡关破贼,斩首数百,此次由安庆救援浦子口获捷,由此南
京稳固。因此张国维请增设守备营兵额一千,由安庆、池州、太平三府留饷三万一千两,庞雨加游击衔,仍领安庆守备营。”崇祯嗯了一声,又看了片刻卢象升的奏本后对王承恩道,“朕也想起桐城孤身平乱便是此人,卢象升对其也是称赞有加,却是因滁州之战,足见他有些勇武……不过这两人
都言称安庆需增兵一千,前几日刘若宰上本,议请于桐城设桐标营一营,也是一千兵额,这便有些蹊跷。”
王承恩此时不敢插话,这位皇帝最敏感的,就是臣子私下勾连结党,一旦有怀疑的时候,说任何话都可能牵扯到自己身上。想到此处,王承恩回头跟一个小内监吩咐几句,那内监立刻带人出去,片刻后带回一个奏本,王承恩翻看后双手送到崇祯面前,“皇上,张国维上的本,有内阁票拟,还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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