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若谷事先询价其他掮客,价格都是六千七千,还不一定能办成,阮大铖只收五千,事情办得更漂亮,即便他没给梁洪泰,那也是他的本事。前面五千两是规矩,今日这
一千两是客气,大家都客气,以后的往来才长久。”阮大铖此次展示的实际影响力,远远超过复社士子,所以武备基本装船之后,庞雨便过江到南京以感谢的名义再次拜访,打算跟阮大铖长期合作,成为他的客户,下次
能享受贵宾的报价。
“少爷还要跟他长久往来?”庞丁偏头看看门页低声道,“我总觉着这南京城里是个销金处,银子转眼间就不见了。”
庞雨听了笑道,“银子转眼间会回来的,上次给他的五千两仍是存在咱们银庄,银子去了又来,但事情办成了。”
庞丁正要再说,门页吱呀一声开了,门子以超过他们预期的速度返回,开门时阮大铖也已匆匆赶到门前,竟是亲自来迎接。阮大铖热络的请庞雨入园,此时暑气已退,下人送来点心和酒,阮大铖便在池边凉亭里招待庞雨,有了此番合作,尤其庞雨办事之后又额外送钱,两人关系更显亲密,此
时悠闲观赏园景,的确另有一番风味。稍事寒暄之后,庞雨斟酌一下道,“此番除了感谢先生相助,还有一事叨扰,先生知道大江银庄正式开业在即,在下想请一二贵人的墨宝,登在江南时报之上以广而告之。
阮大铖显然没听过这种说法,但大致能理解庞雨的意思,“将军说的这墨宝,只是写‘大江银庄’四个字,还是说要写一篇贺词。”“题字要,但更要紧是贺词,有开张大吉的意思,但又要写明大江银庄的过往,比如信誉实力俱佳,比如帮和州刘秀才,比如给勤王助捐军饷此类,所谓酒好也怕巷子深,
就是让大伙看了都更知道大江银庄的实情,更信得过的意思,所以写的人必须是地位尊崇,士绅一看便觉得可信。”
阮大铖摸着胡须,他皱眉想了片刻后问道,“将军心中哪位贵人最佳?”
“在下也在迟疑,先生看梁老公是否合适?”“梁洪泰那里……”阮大铖略迟疑一下摇头道,“南京守备过于引人注目,再者来说,太监实权重但名不正,虽然留都里面当官的怕他,但士绅那里观感不佳,对你吸引士绅存银无所用处,反到容易引来言官弹劾,皇上最不喜太监与外人结交,梁洪泰也是明白的,是以即便去开了口,他必定也不会答应。不会应承的事,就不要去开口,对梁
洪泰仍是私下结交最为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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