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话,属下特意派人查证过,据说最多时有七名内守备,眼下确实是两名内守备,但梁洪泰掌南京司礼监印,两人之中以他为正。”由于南京的守备制度,城里最有权势的,就是这五个人。外守备和协同守备一般从南京中军都督府挑选,但基本都是勋戚担任,其中的外守备直接管辖南京卫所。最后一
个参赞机要的角色,就是南京兵部尚书,所以六部的尊卑排名上,京师以吏部第一,但南京却以兵部第一。
其中最有权势的是仍是内守备,虽然品级只有四品,却能凌驾于南都六部之上,即便勋戚对他也只能俯首听令。这名太监掌握着南司礼监印,不但管辖南京内宫二十四监,还监督南京官员,其权力甚至延伸到南京城外,比如流贼临江的时候,内守备会以南京受到威胁为由,对江北
防务进行调度,派往滁州的神机营就是由南京派出。
庞雨每次来南京行程匆匆,又缺乏在南京的人脉根基,尚未能跟这几人建立直接的关系。
“从京师来的太监。”庞雨沉吟片刻道,“有没有合适的路子接近此人。”
“马先生介绍的掮客给了价,见内守备二千两,外守备、协同守备一千两,只是见面的中银,请托还需看办什么事。”庞雨点点头,他现在也不是官场新人,甚至有掮客跑到守备衙署求见,推销他的政治门路,南北京师之中都有不少此类人,高端的掮客不但作政治中介,也同时帮官吏将
所得变现洗钱。
“为何没有参赞机要的价格?”
“范景文自称是二不尚书,不受嘱,不受馈,南京这边寻常人难以通融。”江帆停顿一下道,“南兵部尚书在守备这边也无甚要紧。”
“那李丽华身后是内守备府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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