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大铖凑到李丽华耳边,停顿片刻后道,“证实老夫不是阉党。”
李丽华噗呲一声,放开阮大铖捂着肚子大笑起来,好半晌起身笑吟吟的看着阮大铖,“那日后若有人问起,奴家一定帮先生为证。”
阮大铖嘿嘿笑着与李丽华打闹片刻,才又沉吟道,“吴昌时来见我,或是授意于张溥,不外是朝中要对复社下手一事。”
“这吴昌时对张溥倒是忠心得紧。”
“对张溥忠心?若是张溥确实倒了,吴昌时必定是第一个落井下石的……说起来以吴昌时的为人,自己来见老夫也未可知。”
李丽华思索着,伸手拿了阮大铖手中的酒杯,自顾自的喝了一口,“先生倒不落井下石,但若是皇上打定心思要复社亡,先生又能帮得上什么忙?”“谁说皇上的心思便打定了,若是真打定了,张溥现今已在京师西市掉了脑袋,老夫又见吴昌时作甚?他此来便是要走老夫的路子,好明白皇上真正的心思,以定应对之策
,正巧老夫也作此想。”
李丽华眼神闪闪的看了阮大铖片刻,口中戏谑的道,“那奴家便明白是要通过你找哪位了,先生还说不是阉党。”“屁的阉党。”阮大铖放开手,从方几上拿起另一酒杯一饮而尽,“满朝文武谁不想各位老公搭上干系,都是阉党否。为了宫中有自己人,东林中人干出的事儿,你是连想也
想不到,如此还好意思称老夫是阉党,实乃脸皮惊人,跟东林比起来,复社那些小儿真小儿也。”
“东林干的何等事儿?”
阮大铖喘口气道,“这些事老夫还不能与你细说,说起他们老夫又有些来气。”
李丽华细细看着阮大铖的脸道,“先生既不忿清流所为,何苦还要去讨好复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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